我看程阿姨看內壢里:內壢里對她來說比較像是母親的所在位置,成長的記憶並無多所提,在內壢里的活動範圍幾乎僅只於36巷,對於里上的活動好奇但並不會實際參與也無太大關心,當她提到內壢里幾乎像是講述一個別人的家鄉,過於客觀,這也許也和她長期離開家鄉有關總覺得自己只是暫駐留在這裡,和內壢里的老兵們的暫留感是完全不同的,內壢里的老兵 相信他們的老總統,台灣只是暫留之地,最終返回祖國。這裡雖然是程 阿姨的成長地,也許是在外生活久了,異鄉成為家鄉,家鄉只是記憶中 最深層的存在。如今返鄉,是出於須善盡照顧老母親職責,我想內壢里 對程阿姨來說變成在情感上回不到的故鄉。
最好的例子就是與她分享內壢里的問題,她會以她的“專業”背景 來看這件事,舉例來說,我們談到邱吉爾家庭問題,她提供了很多專業 的解決方式,譬如說尋求台灣兒童青少年發展協進會的協助或是要求社 會局介入,這些建議都是相當好的,但是能感受到她給與的意見的同時 她的情感與內壢里之間是隔一層霧的,好像在這層霧裡面找到方向但是 卻找不到內壢里。
推回一位49歲女性她所經歷的年代,經歷這幾些年代壓抑的、反動 的、變遷的,塑造出現在忙於家庭與工作之間、對鄰里無感、完全可以 解釋在程阿姨身上,而程阿姨更與我父母出生的年代相同,而他們所表現 出來的任性、韌性與生活態度竟然巧妙的相疊在一起,.程老太太對程阿 姨來說是支持她留在內壢里的原因,忙於家庭與工作之間的中產階級大 都會選擇申請印傭照顧年邁父母,程阿姨當然也是。因此程家的組成是 年邁母親/單身女兒/外籍幫傭所組,而程阿姨證是台灣百分之八十的中產階級家庭之一,有相對穩定的收入,穩定的社會地位,希望社會穩定的社會階層。受過良好教育,具有專業知識和較強的職業能力及相應的家庭消費能力;有一定的閑暇,追求生活質量,對其勞動、工作對象一般也擁有一定的管理權和支配權。
同時,他們大多“良好的公民” 具公德意識及相應修養。他們成為台灣社會的主要組成,認為自己對社會有強大貢獻因此理應得到合理的社會對待,他們對社會有部份要求,既要求社會卻冷漠應對。
來自這樣家庭的人日常生活是甚麼?
更多人是像程阿姨這樣,包含我的父母。
面對接踵的工作壓力,生活周遭的事物建立在媒體所給與的資訊,似乎連閒暇時也不放過,更少來自於自己的原鄉、鄰里或生命底層的訊息,有時我甚至懷疑會不會連我們的嗜好與興趣都是媒體所建立的?
卡謬「異鄉人」裡的莫梭最後死於荒謬的判決,終究不容於社會既定成俗且主觀的價值中,而成為了主流價值裡的犧牲者。面對生命的荒謬裡被誤解吼著
「就算知道這世界我無處容身,只是,你憑什麼審判我的靈魂?」
我們都不該讓世界讓媒體喋喋不休我們生活該怎樣,該如何做決定
我們其實就像迷失在森林裡的孩子一樣無依。當你站在我面前,看著我,你哪裡知道我心中之苦,而我又哪裡知道你心中之苦。假如我撲倒在你面前,向你泣訴,你能知我多少?就算有人告訴你地獄炙熱又可怕。就只為了這個緣故,人在面對彼此時就該像站在地獄入口一樣心存敬畏、深思而慈悲。__卡夫卡
期盼卡夫卡的慈悲,自己能擁有一點,只因不了解。
憑著這一點點的觀察與臆測,希望能找到更接近程阿姨的方式,因此我從程阿姨最喜歡的貓開始,希望貓縫合我們與這個里更希望內壢里的貓能成為她留在這個里與這個里互動的部份原因。
內壢里複雜而華麗,老的、舊的、新的、亮的交雜在整個社區中,建築物本 身的錯置時空中,有嶄新的鋼樑結構、也有荒煙蔓草般的斑駁磚牆,一條巷 子裡新舊交疊、存在著很細碎的記憶片段。我所合作的程家正是如此。而內 壢里的貓正跳接在這條狹小的巷弄,看著貓仔墊著腳根沿著新建的白牆漫步 到老牆垣,牠們銜接著新舊。
我選擇的基地是程阿姨家的紅磚牆面,牆原始的意義是保護或圍合空間,但 在我看來牆面本身倒像是個時間裝置。剝落的紅磚、綠苔、縫隙中的黴菌、 光陰變化、牆上的生物都正記錄著時間流逝的痕跡。而程阿姨的貓正走在這 個記憶裝置上,她的貓透過貓步串連著程家後期增建的房屋和老舊的殘院。 因此我希望在這個狹小的巷弄內做一條半空中的通道試著串連新舊之間,並 重塑新與舊牆面之間的夾角。
一開始程阿姨希望我在牆上畫隻貓,我想,與其畫隻貓不如做隻貓吧!因此 將骨架結構設計成貓跳耀的姿態,骨架設計成透明的切片、骨架的切片剖面 之間夾著一層又一層的圖騰,這些圖騰是來自於程阿姨的相機,透過程阿姨 的眼睛與美感所拍攝的照片,我們將照片重組成新的顏色與圖案,夾入透明 切片中,這些照片是過往的時間記錄,重組後再次成為時間的一部分,連接 著新舊牆面。
程阿姨愛貓癡狂,貓的形象與動作她很清楚瞭解,因此在討論的過程中她會希望我能在牆壁上繪製貓動作的圖案,而我則希望作品是能真正給貓使用的,最後的決定是在牆上做出一道貓的走道,同時具有貓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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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材質:霧面壓克力板
作品操作方式:
將骨架結構設計成貓跳躍的姿態,骨架設計成透明的切片、骨架的切片剖面,間夾著一層又一層的圖騰,這些圖騰是來自於程阿姨的相機,透過程阿姨的眼睛與美感所拍攝的照片,將照片重組成新的顏色與圖案,夾入透明切片中,這些照片是過往的時間記錄,重組後再次成為時間的一部份,連接著新舊牆面。
程阿姨愛貓癡狂,貓的形象與動作她很清楚了解,因此在討論的過程中她期望能在牆壁上繪製貓動作的圖案,而黃乙安學姊的設計則希望作品是能真正給貓使用的,最後的決定是在牆上做出一道貓的走道,又同時具有貓的形象。
作者的切入角度:
從程阿姨最喜歡的貓開始,希望貓縫合我們與這個里更希望內壢里的貓能成為她留在這個里與這個里互動的部分原因。
內壢里複雜而華麗,老的、舊的、新的、亮的交雜在整個社區中,建築物本身的錯置時空中,有嶄新的鋼樑結構、也有荒煙蔓草般的斑駁磚牆,一條巷子裏新舊交疊、存在著很細碎的記憶片對。我所合作的程家正是如此。而內壢里的貓鄭跳接在這條狹小的巷弄,看著貓仔墊著腳根沿著新建的白牆漫步,牆原始的意義是保護或圍合空間,但在我看來牆面本身倒像是個時間裝置。剝落的紅磚、綠苔、縫隙中的黴菌、光陰變化、牆上的生物都鄭記錄著時間流逝的痕跡。而程阿姨的貓正走在這個記憶裝置上,她的貓透過貓步串聯著程家後其增建的房屋和老舊的殘院。因此我希望在這個狹小像弄內做一條半空中的通道試著串聯新舊之間,並重塑新與舊牆面之間的夾角。
作品分析與比較:
「貓道」這個作品後來並沒有持續替程家進出的貓咪們鋪成一條嶄新的道路,原因並非出在其作品為從門口進出的人員造成阻礙或傷害,也不是貓中通道為貓咪們帶來什麼樣的不舒適,而事實上學姊的作品也沒有機會讓穿梭程家的人員有所體驗了。
在作品製作到了後期,程阿姨不幸過世了,雖然學姊與程家的女兒溝通後依然能在家前的門楣繼續裝置作業,卻因為一些民間信仰與風水的關係,使的「貓道」的所在位置成為最不適合擺放的位置,然而那個位置也是貓咪們在圍牆上走動的必經之徑,頓時間「貓道」也喪失了其裝設的意義,也因此後來它便沒有出現在程家的圍牆上了。
而至於外牆上原本貓咪意象的彩繪也被還原成白色的牆面,少了學姊的作品痕跡,只留下貓咪們輕盈穿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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